皇后也觉得应该在这上头查看查看,蹊跷事多了,她自己都有些疑神疑鬼。
“左右今日有许多高僧在宫里,不如就叫他们来问问,”皇后柔声向皇上建议:“虽说陛下是天子至尊,但流年一说也并非无理,不如……”
“去把了然大师请来吧,”皇上说:“还有太史令。”
今日宫里请来了很多高僧给皇帝祈福,了然和尚是大相国寺的主持,算是京中最有威望的出家人了。
皇上并没有让皇后和嫔妃们回避,直截了当地问了然:“朕近来颇有不适,不知可与流年相关?”
“陛下为庚申火,去年和今年属水,从五行上来讲,的确有些妨害。”
“那么依大师所见,可有破解之法?”皇后听他如此说,连忙询问。
“其实原本是无事的,”了然道:“毕竟皇上是天下最贵的命格,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么?”皇上见他有些为难之色,便说:“你直说就是,朕不怪罪于你。”
了然这才说:“按常理,这两年虽不是皇上的大顺大吉之年,也只有些小的磕绊而已。不过嘛,若是有人想借着这个势做些手脚,那就会不同了。如今这宫中阴气过剩,的确于皇上的健康无益。”
“启禀圣上、各位娘娘,臣也早就观天象,发现有阴星妨主之势,早已向皇帝和皇后禀报过了。”洪太史道。
“既然天象都已经显现了,怎么不早重视呢?”徐贵妃说着看了皇后一眼,似有指责之意。
“事已至此,陛下您就让了然大师仔细参详参详今日之事吧!”皇后劝说道。
于是那碗糟污的万国玉粒饭被端到了了然面前,了然仔细的看了半天。
才说:“贫僧见识低微,看这样子似乎是某种早已失传的巫蛊之术。”
“能否查出行蛊之人?”皇上问。
“据贫僧所知,这蛊术若要灵验,养蛊之人必定在这宫里。”了然说道:“且必须有本蛊,只要能搜到本蛊并将其除了,也就好了。”
“那本蛊是什么样子的?”皇上问。
“这个贫僧也不是很清楚,但应该是某种毒虫,要养在幽暗之处不见天日。”了然说:“这东西是必然要养在密封的器皿里的,只有用到的时候才会把它放出来。”
“皇后,你说该怎么办?”皇上转过脸来问皇后。
“臣妾自然也皇上您的安危为重,”皇后赶紧表态:“既然了然大师已经这么说了,那么现在就叫侍卫和奴才们在宫中各处仔细搜寻,将那本蛊找出来便是。”
于是乎等众位大臣退出宫门后,除了太后的居所,宫中所有地方,一律大搜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