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打人了?”赵云乐道,手里端着一杯茶,轻轻泯了一口,不见发火,但威慑十足。
他不说她,只问尉迟舟。
尉迟舟则安分的站在一旁,见赵云乐冷冷的看着他,收了那份不正经,解释道:“那北漠使者图谋不轨,欺负小娇娇,欠打。”
西南军里养出来的将领大多放肆,但到了赵云乐面前,都乖巧的很。
赵云乐知道尉迟舟不会撒谎,朝着她看去,见她疯狂点头,皱着眉头,道:“胡闹。”
上官玥知道他们做的确实没有顾及大局,打算自己认错。
只见赵云乐顿了顿,没等她插话,赵云乐又道:“她不懂事,你也不懂?你平日里不是如此莽撞的人,如今留着命等人告状不成?”
尉迟舟不在意,道:“若是杀了人,反而不利于造反,打他一顿,沈契也不敢动娇娇。”
她也在一旁解释,连连摆手:“罪不至死,罪不至死。”
赵云乐瞥了她一眼,神色柔和不少,对尉迟舟道:“下不为例。”
“那得看小娇娇了。”尉迟舟笑言。
说罢,赵云乐转过身来,对着她道:“陛下势必会召你入宫,你也不必害怕,西南军只认人,从不认什么兵符圣旨,这才是陛下不敢动你的原因。”
若论三十年前,虎符便是绝对的命令,可如今的西南军从十万涨到三十万,没有一个人是沈契手下拨过去的。
三十年前的十万人本就隶属明王,算是沈契的敌军,且早已更新换代。
如今添加的二十万人亦俱是华安侯以一己之力招揽的,这三十万铁骑,是燕朝最威风,最有规纪又是最不受控制的。
她不知道原来是这样,那华安侯将虎符交给她是为了什么?
赵云乐看出她的疑惑,解释道:“这三十万人,若严格来说,该算是三十年前明王的部队,只不过被华安侯保护到了如今,沈契不敢动他们,他们也便不会去动沈契。”
西南军表面上认虎符,但实际上,这是一只绝对独立的军队。
她点头,又问道:“既然他们只看人,那若是如今还有明王遗孤,是不是……便跟着明王遗孤走了?”
赵云乐皱了皱眉,道:“明王一脉早已死,哪来什么……”
“有的。”
今早在酒楼里她太过激动,看着沈溪与他们几人商定计划,听的认真,却忘了还有赵子熙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