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孤单。
米兒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,不免联想起过年在美国雪地的情景,那时的他,也是这样子,让人看着心疼。
其实,她不难猜到刚才和商常务吐槽的那个人嘴里骂的孽种是谁?
路颜曾说,她妈妈是他害死的,却从未说,是害死了他们的妈妈。
展澈也曾说,是他的失误害死了路颜的妈妈,他愧对路颜因此不敢接受她,但,他却不曾对颜墨有过一丝一毫的内疚。
“跳舞吗?”颜墨转身,背对着夕阳的光芒,朝她伸出了一只手邀约。
“你知道我的舞技很烂!”米兒望着他的手,嘴上是拒绝,脚步偏不曾停留走了上前。
“脱了鞋子!”他的命令融合了几分柔情,握着她的手,揽着她的腰,一低头,热气吹拂过她的耳际。
“啊?”米兒不解地望着他,还是老实地照办,灵活地把鞋子脱了。
“踩在我的脚上!”他又下一令,四目相对,毋容置疑地吩咐。
“墨!”米兒脸带诧异,迟疑地摇了摇头,仍抵不过他眼中的坚持,小心翼翼地踩在他的脚背上,整个人的重量也卸在了他身上。
“这样,你才跟得上我的节奏!”他气定神闲地勾唇一笑,伴着落日的余晖,带着她翩然起舞。
米兒的灵魂已然离家出走,身心都随着他的带动在没有任何音乐的配合下华丽旋转舞动,她甚至想不起要问他什么问题,眼里看到的,耳里听到的,都是颜墨的一颦一笑。
一舞毕,凝眸相视的两人依旧相拥,隔着衣衫,她仍能感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,就像他也能听到她不断快要跳出嗓门的心。
“我回来了!”他抬手,捋了下她额前散落的发丝,气息难免有点喘。
“为什么?”米兒开口才发现,自己居然在颤抖,抖得声音都沙哑了。
“因为,有人说离婚会分走我一半的身家!”他轻啄了她的红唇,魅惑一笑,调侃地说。
“算你聪明!”米兒眼眶泛红,踮起脚反客为主吻上他的唇,不顾一切地倾注了这些时日的思念。
“颜太太,你准备好了吗?”他捧着她的下巴,结束了纠缠的深吻,试探地问道。“准备好面对外面的风雨,还有这份荣耀背后的代价?”
“未曾退缩,不是吗?”米兒举起自己的手,把摘下的戒指递给他示意重新给自己戴上。
“我带你去见一个人!”他把戒指套在了她的指上,尔后,拉到自己嘴边吻了一下。
“谁?”米兒眼露疑惑,娇羞地笑望着他。